一次发生在政变时期的旅行

每周日下午6:18,我都会更新一篇连载,讲述我离开埃及后,从苏丹金字塔穿越到开普敦好望角的故事。这趟穿越之旅途经苏丹、也门、吉布提、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兰、肯尼亚、乌干达、卢旺达、布隆迪、坦桑尼亚、马拉维、赞比亚、纳米比亚、津巴布韦、莫桑比克、斯威士兰、南非共17个国家。

下面是连载的第五篇。

晚上十点,飞机飞往也门首都萨那。

我的座位位于飞机左翼,周围都是也门人,我成了大家的话题人物。会英文的人问我从哪里来,不会英文的也会朝我看看,然后和同伴窃窃私语几句。我的邻座试图同我说话,但是我们并没有交集的语言,他只好冲我笑笑,两手一摊做无奈状。我的前座是一个老人,下飞机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双目失明,走路也不方便,有个年轻人一直搀扶着他。这位失明的老人讲得一口好英文。他不时回过头来,一会儿问我是否还好,一会儿问我在萨那有没有住的地方。飞机快降落时,他又问我是否有厚的外套,他说机场外面很冷。他一直在为我考虑,虽然失明,却比谁都能看清深夜造访的孤独旅行者紧张不安的心。

“别担心,我的朋友”,他说,“我们会帮助你。”

下了飞机,走向过海关的路上,我认识了一个穿着体面的年轻人,他答应带我去萨那市区。这趟也门之旅看起来很顺利。不过我未免高兴太早,机场入境处迎接我的就是一个大麻烦。我的护照交上去就被移交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并获得了吹毛求疵的严格审查。

我后来才才知道,当时也门的政治局势已经严重恶化,总理辞职,胡赛军已经控制了萨那。他们都很好奇我的签证是怎么拿到的。

也门并不接待自由行的旅行者。我没有预定任何酒店,也没有联系当地的旅行社,就堂而皇之深夜闯入了。看样子,他们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我的去留就取决于这场临时讨论的临时结果。盲眼的老人和穿着体面的年轻人等了我一会儿,并不能帮上忙,只好离开了。

在机场被卡,我已经遇到过好几次,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当我听到“returnChina”时心里顿时慌了。这莫不是要把我遣返回国!旅行已近半年,跨越了好几个时区,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如果被遣返回去,这次旅行就半途而废了。并且,已经买好的也门飞吉布提和吉布提飞埃塞俄比亚的机票也会作废。这是不小的损失。我心里想:只要不被遣返回国,不管他们提什么要求,我都要一一答应。

好在他们并没有打算把我遣返,而是帮我联系了一家旅店,由旅店经理担保我在也门旅行期间的安全,并且,我在也门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萨那老城。我同意了他们的条件。旅店经理在电话里说住宿价格是每晚50美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他说马上来机场接我。

我一直在小屋子里待着,半个多小时后,他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向我交代了一些情况,告诉我房间有50美金的和30美金的,都含早餐。我选择了30美金一晚的房间。

他叫莫格利(Mogally),看上去三十来岁,英语说得很流利。他说他曾在菲律宾留过学。我坐上了他的车,经过几处岗哨的检查,穿过重重夜色,终于来到了位于萨那老城的达乌德旅店(DawoodHotel)。

达乌德旅店接待处的墙上挂着三只红边的圆钟,从左到右分别指示着纽约、伦敦和萨那的时间。最右边的那块钟上,指针指向凌晨两点三十四分。

第二天,吃完旅店提供的早餐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出门溜达了。作为唯一一个自由行的造访者,我独自穿行在迷宫般的巷道之中。

老城的建筑有着统一的风格,似乎都是按照同一个的模板建造出来的。墙上的花纹、门窗的样式、房屋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若说有差异,无非是高矮胖瘦不同。跟中国古代的建筑一样,充满美感。每一栋房屋都像一个凝固的音符,组合起来则是一首充满也门风情的音乐。漫步其中,就像沐浴在音乐声里,心情自是无比欢愉。

也门人是这首音乐的演奏者。跟这里的建筑一样,也门人的装束有着鲜明的特色。成年男子穿着长裙或长袍,外面套一件西装,缠着头巾,系着一条宽腰带,腰带上别着一把佩刀。他们就像一百多年前留着长辫子的中国人,到哪里都会被一下子认出来。

街上很少看到成年女子,在集市上会碰到一些,不过都裹着一身黑纱,大多数人连面部也完全遮住,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女人的美被完全藏了起来。

签证那些事儿

埃及金字塔享有盛名,苏丹金字塔却鲜为人知

非洲,野性的呼唤。启程,苏丹!

不要试图去改变它,对非洲来讲,我们是个过客

鲈鱼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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