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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家的素质
关于书法,首先要说的是关于文字,也就是我们华夏民族从创造到发展并已经使用了几千年的汉字。一位书法家,如果不了解中国汉字的的起源和演变、发展史,犹如一位孤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根基的东西应该是亘古不变的。然而,至少是现代所谓的书法家,不仅不了解自己所使用的文字的历史,就连其根源也不闻不问。
“文字”一词是从秦起逐渐通行的,在先秦典籍中,称文而不道字。《论语.卫灵公》:“吾犹及史之阙文也”;《礼记.中庸》:“书同文”;《左传.宣公》十二年:“大文,止戈为武”……
而正式称文字的记载起源于秦。《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秦琅琊石刻文云:“书同文字”。
过去研究文字的人,按照文字的结构.演变及其发展,把独体的叫做“文”,合体的叫做“字”。许慎在《说文》序上说:“仓颉之处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寝多也”。象形字是独体的,故谓之文;形声字是合体的,故谓之字。
文字起源于简单的图画,最初的文字都是一些简单的线条组成的图画,比如岩画等。它代表着举行的实物,叫出来的就是具体的实物的名字,所以,古代把文字或称之为“名”,大概就出自这里吧。
文字有形、音、义三个方面,即形体、声音、意义。后来各部分逐渐延伸和扩展,形成了文字、音韵、训诂三个方面,而现在则称之为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
文字是文化的寄存者。一个民族的文化,首先体现在一个民族的文字上面。比如说汉字(书法艺术的主要载体),就像一条生生不息的脉络,不仅为人们日常所使用,而更被发展成了一门艺术,只有汉字才可以表现的国粹。
而汉字,从甲骨文、金文到篆书、隶书再到真书、行书、草书,无论用什么形式,记录什么内容,都是生活的需要。
随着时代进步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手机电脑成了一个人不可或缺的装备。有意思的是,一些所谓的书法家,仅凭一部随身携带的手机,便可在大众面前,堂而皇之地挥毫泼墨。殊不知,这历史的东西,就像一位古怪的老头,偏偏不认你的帐。说实话,好多所谓的书法家尽然会将一首妇孺皆知的四句五言唐诗,在手机的索引下却能写错。试问,连基本的词句都弄不正确的人,何言自己是书法家了?
所以,书法家的素质就尤为重要。它不仅仅代表着对几千年汉字艺术的传承,更折射出了一个时代在文字艺术方面的文明程度。
我曾在我的艺术教育文集《我的艺术教育》中说过:人的素养离不开艺术素养,艺术素养更离不开音乐素养。何谓音乐素养?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的音乐艺术细胞以及对这些细胞的开发应用和发挥。可以想象,一个连基本的音的高低长短都分辨不清楚的人,很难提及音乐素养的好坏,当然也就更难成就艺术素养的质量。一个缺乏艺术素养的人,就更不能够成为所谓的艺术家。
那么书法艺术的素养又从何谈起了?
无论音乐还是书法,正如林语堂老先生曾经说过的那样:任何艺术的闷葫芦里头装的都是气韵二字。我以为,这艺术素养的最基本前提就是“气”。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气”是生命之源,也是生命之终结。我也成在自己的第一步歌词集《我要一片雨》之后记中说过:生命在剧烈的痛苦中分娩了时间,而时间又在悄无声息中凝固了生命。这从生到死,唯其“气”之贯穿也,而浅层意义上的“气”,即气息。
在中国古代哲学体系中,“气”是被用来概括构成宇宙万物最为基本的一个元素。老子的《道德经》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易.系辞》中:“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说的就是精神与形体结合,成为生物;精神游离于形体之外,即产生变异。《庄子.知此游》中:“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若死生为德,吾又何患、故万物一也……通天下一气耳”。很显然人因气而生,正如老子所言,天下万物归一,尽在天下一气也。而我以为:生命在剧烈的痛苦中分娩了时间,而时间又在悄无声息中凝固了生命。这一切均来自于气,也就是我所说的浅层意义上的呼吸。
“气”的观念进入文学领域,应当追溯到曹丕《典论论文》中“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所言。曹丕只举了一个音乐的例子,而书法作品有何尝不是如此了?尤其是在画论中,风、气、韵、度,更成为评价画论境界的一个重要概念。从此,气便成了一个含义神妙、深邃的无法界定的、极其广泛的词。从个人生理上的生命之气,到艺术家的艺术作品的气韵生动,无论音乐的演唱演奏,还是书法绘画的线条色彩图案;无论技术还是技巧、艺术,无论思想情感还是心理精神等等,一概包含在内。因此,“气”既是书法家的一点一横长一撇一捺的生理呼吸,更是艺术家的全部精髓所在。
和天下父母望子成龙,盼女为凤的心情一样,从气到气质、气势、气度、气韵,很多人只看到了龙或凤,而忽略了整个过程。而恰恰最为关键的是这个过程,从一笔一划的临摹到挥洒自如的泼墨。正如我在音乐教学中经常提到的:从照猫画虎到照虎画虎再到猫虎融会贯通的境界一样,扎实的基本功是前提。无论你练什么字体,临何种碑帖等,没有这个慢练气息,也就是基本功的过程,很难达到韵的高度,更不要说形神兼备,神韵俱佳了。
有了对自己所热衷甚至于一生要与之为伍的汉字的了解,有了临池万千的扎实的基本功,才算具备了一个从事书法艺术的基本条件,要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书法艺术家,还应该具备一下几个条件。
要有体育健儿的速度、灵敏、力量、持久和柔顺。
不就是写几个字儿么?怎么又扯到体育健儿上来了?殊不知,要成就一位书法家,首先要具备的就是“运动员”的基本素质。就像要成为一位钢琴演奏家(不论任何级别),首先要做到十个手指能够干净利索、坚挺有力地在钢琴键盘上弹得飞快一样,对于速度的要求,书法家也不例外。
谁都知道,任何一门技术,都是从慢到快才能够娴熟的掌握的。然而很多初学者,非但不能够持之以恒地慢练,反倒要一口吃个肥胖子。正如人们常说的,你连走都走不稳当,就想跑,那只能栽跟头。我在教学中,从不让孩子乱弹曲目,都会从一个手指的站立开始,分手慢速联系。那么书法又何尝不是如此了?
我虽然不期望自己成为被世人皆知的书法大家,但是从接触文字以来,就有一种力求把汉字写好的愿望。以至于从上小学那会儿开始,自大接触到了毛笔字,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写好汉字,就像做人一样,堂堂正正,无可厚非。然而,随着临池的时间推移,总是自欺欺人。静不下心来慢练,也就导致了几十年光阴过去了,在书法方面依旧只是会写汉字而已。好在自己还多少能够通过音乐穿过这教学,经常反省自己,提醒自己。要成就自己在书法方面的梦想,只有一条途径,那就是按部就班地、义无反顾地临帖,慢慢地临习“永字八法”中所要求的基本功夫。正如人的手指只有十根而歌乐曲永远也弹不完的道理一样,只有慢慢的把基本功夯实了,也就是说,练就了百斤之力,再来举拉50斤重的东西,我想谁都会不费吹灰之力解决问题。
速度的基本概念就是快慢。要想快的起来,首先就得慢下去。就拿音乐方面的钢琴演奏(其实也适合其他乐器)而言,各个时期的作品对速度的要求,有着各种不同的规范和要求。古典主义时期的音乐作品,绝大多数就像宫廷中的绅士、爵士那样,不仅要严于律己而且有时候甚至是身不由己。中庸而较慢的速度,恰好体现了这一时代的人的生活特征。温文儒雅,不亢不卑。那头假发便是象征,您行走在大街上,绝对不会因为飞速驰来的马车而让人左闪右躲,避之不及。而极为庄重的宗教行为,更是生活有了另一层神圣的含义,所以,中庸地慢是这一时期的速度特点。而延伸到我们的汉字艺术,有谁能够想象到远古时期的人们,会在甲骨上把汉字符号刻得飞快了?再到金文,篆书,不也一样是慢上加慢么?当然,这个慢,并非八十岁的老头之蹒跚,是蕴含在内心的一种沉静。
到了浪漫主义时期,像波兰钢琴诗人肖邦、匈牙利钢琴圣手李斯特等人的大多数作品,为了迎合宫廷达官显贵们的虚荣,逐渐开始炫技,也就导致了速度的提高。从温文尔雅的中庸坦然到虚情假意的矫情奉迎,激情充沛自然需要逐渐加快的速度的保证。这不也恰好和汉字艺术的行草相吻合么?
而再到后来,基本上进入20世纪前半叶,速度被搞得飞快。像出生在俄罗斯的拉赫玛尼诺夫的部分作品,快到几乎是耳朵难以接受的底地步。犹如一道闪电,并非扎巴着眼睛的颗颗星辰。这不也和被国人誉之为“草圣”的张旭、怀素一样么?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听不懂看不明白,也就不被认可。仅以一种艺术形式而存在,自然免不了艺术价值的贬值。
再往后说,也就到了现代,虽然没有几个被公认的书法大师,但是速度的概念也是制约书法家的一个基本要素。尤其是近些年来异常活跃的所谓的“丑书”,我们怎么能把幼儿的蹒跚学步,和患了脑梗的病人相提并论了?丑和拙是不同的审美感受,我想这也无不与速度有关,包括向一夜成名的心理活动……
欲速而不达。这个成语大家想必都不陌生吧?急功近利,只能把自己的艺术才华断送在非份之想中。只有心静如水,方可神游似鹏。慢之于书法练习,尤其是初学者,就更是至理名言了,而且是唯一途径。
至于灵敏,也就是反应能力。表面上看起来几乎迟钝的一笔一划,一撇一捺,或者说音乐中的一个单音一个和弦,其实蕴含着书法家或演奏家深厚的内在功力。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唐代张若虚的绝篇巨制《春江花月夜》这首诗歌,估计大家都知道几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但要提到因这首诗歌而创作于年的钢琴作品《春江花月夜》(原为《夕阳箫鼓》:琵琶曲,亦名《浔阳琵琶》、《浔阳月夜》、《浔阳曲》。二十年代改编为丝竹合奏时又名《春江花月夜》,是以优美、抒情为基调的多段体传统名曲。),恐怕知道的人就为数不多了。听得出来,刚开始那几个沉重如苍山古寺的暮鼓般的单音,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在力量以及迅疾灵敏的高潮演奏技术,是绝对不会创作出那种震撼的效果的。而忽然间飞速略过头顶的云层,同样要有极其敏捷的触键,才能演奏出那样富有感染力和形象以及神韵的效果来。这种敏捷,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一触即发。
表现在书法艺术中的灵敏,绝非行草表面上的飘逸洒脱,更不是真楷篆隶中的从容优雅。对于一位书法家,灵敏首先体现在未发先萌的长期孕育中。哪怕只有一个字,而且笔画也不是很复杂。要做到灵敏的准确的神韵俱佳的泼然于纸上,在挥毫之前的酝酿,也许比完成书写之后的欣然更为重要。不同的汉字,不同的字体,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等等因素,都会制约一个书写者的发挥。于是,挥毫之前的冥想,亦所谓构思就显得极为重要了。只有深层次的酝酿,才会有脱然而出的灵敏。
再者,我还要补充说一点,灵敏还不止体现在上述这些行为和思想中。如果只有身体上的灵敏,作为一个成熟的书法家还远远不够。这一点主要体现在现场即兴挥毫泼墨上。可以想象,当您被众星捧月般的围在早已准备好了的字台前,如果您磨磨唧唧地才从手机上翻出一条您想写的内容,那现场之场景又会是什么样的尴尬境地了?如果身边像古时候那样有一位书童在替您研墨,那倒也罢了。可您我所遇到的时代毕竟已经是飞速发展的逼人形势了。尽管您使用的是现代时尚的科技的文明,但缺少了一份传统的专业的举措。这种灵敏,似乎更应该引起一些书法家的高度重视。练就了百日之功,可没等配上用场就露馅儿了。我想作为一位有责任有担当的书法家,绝对不会让现代文明扼杀在您的小小界面上吧?!
再说力量。我们俗话总是说力气力气,一个人的力气是身体素质好坏的象征。我们也经常说一个人有气无力,也无不与力量有关系。我还用钢琴演奏为例说说书法家的力量问题。
钢琴演奏需要极大的力量,就像一台普通的直立式钢琴,总是需要四五个彪形大汉才能搬得动的道理一样,钢琴演奏还真是个从头到尾的体力活,所以才有人直接把钢琴归类为打击乐器。既然是打击乐器,即便是站在交响乐队最后面的三角铁演奏员,也许一晚上几个小时的音乐会只敲一下,但那也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凝聚着高度的注意力和集中力的一“敲”,所以那声音才飘荡在音乐厅的每一个角落,才直入观众的心灵深处。久久萦绕在时间的流逝中,正所谓余音绕梁。这是力量的高度体现,也是力量转化为气韵的最好诠释。
艺术家在表现不论任何形式的艺术时,他的力量完全不同于任何依靠体力表现的力量。就像盘旋着的雄鹰猛然的一击,刚若鹰爪,飘似柳絮。将所有的力量,都凝固在那一霎时爆发。这种爆发,单纯健壮的身体之力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是艺术表现力。那么,钢琴演奏的力量到底需要哪些支持了?
首先需要手指三个小关节的独立不倚的支撑能力。弹奏最强和弦时集中在指尖上的力量,比如演奏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引子的大和弦时,指尖所承受的力量,相当于用十个手指做俯卧撑。手指与手掌如果不具备这种支撑能力,全身的力量就无法传送到指尖。而书法创作(其实也包括最初的临帖),无论悬肘还是站立,或者稳坐在桌前的静态,都需要一种支撑。在钢琴演奏方面,一般通常被分为三个支持系统,分别是第一关节,坐立姿势以及脚下动作。第一关节虽然在最前沿,它直接关系到指触和声音,但又无不与腕关节,肘关节,肩关节以及整个身体保持着紧密地联系。这第一关节,犹如我们使用的毛笔的笔锋,也就是笔与纸最先接触的那个点。要使它具有强大的支撑力,调动全部关节的灵敏配合是至关重要的。解决不了钢琴演奏的指触,又何谈创造美好的声音了?书法创作也是一样的道理,不能够紧握手中大钢枪,岂能有的放矢的准确射击。所以,笔锋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它处在最前沿,而是整个创作过程的先锋。这也正是我们非常重视笔锋的运用的关键所在。
有了第一关节的强有力的支撑,掌关节之前的三个小关节才有所价值和作用。而掌关节虽然不像第一关节那么灵活,但是它就像一只小鸡在啄米时的感触。独立不倚,是掌关节最为重要的作用。它连不仅直接指挥和调动着三个小关节,更重要的是它连着手腕。手腕表面上很平稳很平静,但是它却像一个阀门一样,随时都处于调节之中。尤其是站立提腕时的创作,这个关节可以说是书法家必须灵活运用的部位。而到了肘关节,无论您是坐着写字还是站着创作,我们把钢琴演奏的八度弹奏,通常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悬肘若飞”。将肘关节像老鹰展翅那样悬撑起来,从肩关节发力,让力量贯通整个背部,也就是“力贯满肩背”。这是书法家也必须熟练掌握的一个关键部位,它静若莲花,不妖不艳;它又动似灵蛇,吐信指之处无不戛然;更似大鹏展翅,势有气吞山河之状……
而坐着并非静态的、沉寂的,它和笔锋以及脚下的稳当。形成了一个整体的支持系统。作为钢琴演奏,基本上都是坐着弹奏的,但也有例外是站立演奏着的,比如电子音乐先锋人物雅尼。钢琴演奏之所以一直坐着弹奏,这与这件乐器的构造分不开。就像绝大多数初学者,一开始临帖,不要都是坐着的么,一句话“扎实稳当”。钢琴演奏,无论细腻如水潺潺,还是激情如狂风暴雨,除了脸部表情之外,基本上都是坐着展示出来的。我们只能通过声音来感受它的美。或间有夸张的动作,也只能说是手舞,因为足蹈是不可以随便的,不然被誉为钢琴之灵魂的“踏板”就大受遭殃了。而书法创作,或坐或站均能够挥洒自如。而坐着恰恰不宜与书法创作,尤其是书写大字的行草等。然而,对于初学者,坐着临帖是一个必经之路。只是坐着的姿势和要求,一定要规范。让笔锋能够和纸张亲密地接触,进而写出想象当中的好字儿来。
至于脚下的动作,在钢琴演奏中,一般都是右脚在前,左脚稍后。主要是为了根据乐曲的需要踩踏板,当然有时候也会出现“左右开弓”的情况。当然我所说的不是用脚打拍子,若是不干净的舞台,惟恐尘土飞扬而乱花迷住了观众的双眼。但在书法创作中脚下的动作有同于笔锋的重要,虽然用不到太极拳那样的腾挪躲闪,但也灵活似雪豹。能练就在悬崖峭壁上行走如履平地,是一个书法家把握好脚下功夫的精髓所在。
其次,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力量高度集中的能力。
钢琴之所以被有些人定性为打击乐器,就是因为钢琴师依靠槌子击弦而发声。用力时间较长,就会使槌子将弦压死而影响琴弦的充分震动。因此,无论音量大小,触键快慢,其真正是力量集中地有效发力过程,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这种爆发性极强的的一瞬间发力,不仅要靠最前沿的强有力支撑,还要依靠全身力量的协调迸发,高度集中和瞬间爆发,是整体通篇的关键要素,也是书法家在艺术创作中最能体现功力,内力和魅力的最有力的保证。
显然,仅上述因素还远远成就不了一位真正的书法家。在日常的钢琴教学中,经常会遇到急于求成的家长们问我:您看着孩子到底能不能学成?我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们:只要是一个健全的人,就一定能够学成。甚至于一个手指有缺陷的人,只要通过勤学苦练,也一定会去的应有的成绩。于是,我想到家长们的问题也是有道理的。条件、才能、勤奋、机遇等都是一个值得北京还能治疗白癜风吗有什么方法治疗白癜风